二○一○年八月十一日,下午在波黑美亞咖啡食堂把《荒木經惟的天才寫真術》看完,然後八月十四日在前往高雄的火車上,把《寫真的話》看完。
在波黑美亞那一天,我座位附近有另一位拍照同好(我只是喜歡拍照,說攝影太沈重),帶著一台我不認識的單眼(我只認得出 Nikon F100),大概是看我拼命地摺頁角,跑來想和我聊聊,但礙於這是我第一次看荒木経惟的作品(連攝影集都沒看過),喜不喜歡荒木経惟這問題還離我太遠;還好我有聽過布列松這個名字,但一樣沒有接觸過;我都是亂拍,也還這麼年輕(是指剛接觸拍照不久),自然也談不上風格(李屏賓也是這樣說)或喜不喜歡抓拍;種種原因所以沒法多聊。這位朋友,那天下午我說的話,您就隨便聽聽別當真啊。
除了荒誕不羈的色老頭之外,印象最深的就是幾乎每一頁都會出現字數不一的「哈」,從(笑)、哈哈哈、哈哈哈哈哈、哈哈哈哈哈哈、哈哈哈哈哈哈哈、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(對,我很無聊看到一串哈就會去數有幾個,你剛剛也數了嗎?)。在看完幾本超級陰鬱的森山大道的書之後,雖然中間以《光影詩人——李屏賓》喘口氣,也順便看看彩色的照片,但是這位荒木歐吉桑的哈哈哈攻勢仍讓我覺得反差很大。
而我在火車上看第二本的時候,後面坐著一家四口,兩位小妹妹相當活潑可愛,每當我將手倚在窗邊把書立起來看的時候,總是擔心後座的年輕爸媽或純真小妹會看見書裡被綑綁的裸女,然後也將我歸類為變態老頭。「前面那個叔叔在看沒穿衣服的女生耶,她的手還被綁起來了,馬麻,他好變態喔!」我想,我會很難解釋。
荒木経惟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?
在短時間內看完《荒木經惟的天才寫真術》和《寫真的話》,先簡單說一下我對兩本書的感覺,由於《荒木經惟的天才寫真術》是拿舊文章再加上新文章組成,讓我覺得有點破碎,書的主軸不明顯,而《寫真的話》就是以年代排序,將荒木経惟的過去分成幾個階段,循序漸進,這樣比較能看出他攝影過程的演變,讓頭腦簡單的我比較容易抓到一些事情的因果關係。
看過這兩本書,讓我知道了荒木経惟的一些概念或原則,粗略地說,例如他不主張換鏡頭、構圖就是只拍自己或對方喜歡的部分、任何事物都有屬於它的「快門機會」、最好的攝影學校就是日常生活等等。《荒木經惟的天才寫真術》的筆記在這裡、這裡、這裡、這裡,《寫真的話》的筆記在這裡和這裡。
荒木経惟的作品始終圍繞著生、死、性,前兩者還比較好理解,荒木自稱從父母親的過世學會攝影的構圖和角度,妻子陽子也因癌症過世了,而他的理念就是在同一張照片中同時呈現過去、現在和未來,所以作品和生與死有關並不令人訝異。但為什麼又圍繞著性呢?這部分我還不是很清楚,或許,是因為性在他的日常生活中有非常大的比例和重要性吧。(書裡有提到他和妻子在蜜月旅行時常常做愛,還讓妻子出現黑眼圈呢)又或者是因為,人類的生(到目前為止,基本上)都需要透過性吧。
荒木経惟到底是個怎樣的攝影師?他到底在拍什麼?從書裡的文字和照片,我粗略(很不負責任又大膽地)地說,其實很簡單,
他拍的就是生活,是生命,是人生。
你會說,森山大道不也是這樣嗎?很多攝影師不都在拍生活嗎?那隨便拿起相機每個人都可以當攝影大師囉?我說,是啊,但又不是這麼簡單,用森山大道的話說,照片要能產生「衝擊」,用荒木経惟的話說,能讓人不時回想的才是好照片。那麼再想一次,只要拿起相機,每個人都能拍出這樣的照片嗎?
前幾天在淳久堂書店看見荒木経惟集數十年(40 或 50 年吧)精華的攝影集《Araki by Araki》,書的份量(厚度)實在驚人,因為他也是個注重產出速度的攝影師,森山大道年輕時,每走一百公尺就能拍完一卷底片呢。
拿起相機吧,「攝影技巧是在拍攝中學習、進步的」(出自《寫真的話》)。
前幾天突然想到很久沒殺黑白的,所以就裝了一卷黑白的進去,看看我會多久才殺得完他....科科
ReplyDelete很久以前買了一卷黑白底片,到現在還沒用過,大概就是怕暴露出自己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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